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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忆片段？亡灵？”
原效春走上前来，朝着洪燕反问道。
“既然你是洪燕的记忆片段，那么你还记不记得，害死裴星星的凶器是什么东西？”
原效春的语气带着急切，似乎想要得到一个能稳定她情绪的确切答案。
听到她的问题，我皱起了眉，有些不太赞同地看向原效春。
虽然直接问会很省事，但保不齐可能会激怒面前的这个洪燕。
可能得不偿失。
但是话已经问出了口，没有再收回的可能性了。
我和胡沙警惕地握住手里的武器，谨防洪燕有所异动。
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，面前的洪燕情绪出人意料地非常稳定。
只是她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更加黯然，那双原本带着璀璨星辉的眼睛沉寂了下去。
尽管如此，眼前的洪燕还是回答了原效春的答案：“是针筒。”
“推注药物的针筒，有人在针筒里面加了不该加的东西，导致我亲手害死了星星。”
她的眼中饱含着浓烈的情绪，似是绝望，又像是极度的苦痛。
紧接着，原效春像是不愿意给人喘口气的机会，马不停蹄地再度问道：“怎样才能逃离病院？”
“杀掉真正的‘我’。”
尽管这个答案可能会让洪燕永远失去存在的能力，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说出真话。
洪燕眼中散不开的哀愁弥漫开来：“我想结束这一切了，这一切本就不应该存在。”
“如何杀掉真正的‘你’？”我见原效春的情绪不太稳定，有些过于激动，于是抢下了询问的话语权。
原效春被我打断了询问，她看向我，眼神有些无措。
我给了她一个淡定的安抚眼神。
“用杀死星星的凶器，杀掉她。”
洪燕老老实实地说出了方法。
原效春在听到答案后猛地抬头，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剜向洪燕：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“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！”
她的语气急促又低沉，情绪即将抵达爆发的顶点。
她甚至有些失去理智，掏出一把手术刀，挣扎着扑向洪燕，那个狠劲，似是要扎穿面前的人。
洪燕闭上眼睛，不躲不闪，安静地等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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